铁虫“大逃猜”

【2.5】Life and lie

SUMMARY:Peter收到了Tony的几个留言。

ATTENTION:虽然两情相悦,但也许不是他们都期望的结局。

 

<正文>

 

“——人们要将他从他所搂抱的那具骨骼分开来时,他刹时化为了尘土。”*

 

这是Peter今年内读完的第一本小说,他只在吃饭的间隙和睡觉前翻阅,一共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完成。

一切归于平静,宁静过于单调,重复的生活,重复的开始。

 

天气还是那么冰冷。Peter眨了眨因为缺少睡眠而干涩的眼睛,他熟练的用帆布鞋支开了三脚架,然后把相机固定好。

 

咔——嚓

 

响亮的声音和过慢的速度证明了这部相机的古老。

被过期的胶卷照出来的淡红色花㚏变了色,看起来有种像被雨水淋湿一样的感觉,但是Peter很喜欢,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用牛皮纸做的信封里,然后放到书桌的角落处。

 

“我可不敢作过多的保证,Mr.Parker。”

 

“我知道,但这只是我的私心......”

 

顾不上乱序的呼吸,Peter冒着冷汗惊醒了。

手机正躺在他的小腹上,白色蜿蜒的耳机从接口连接至他的耳廓。

再次盖好被子习惯性地闭上眼睛,焦虑会失眠,心烦会失眠,他就这样保持清醒了几十分钟......

 

二月七号。

很久之后,大概一个月,三十天,Peter一天都没有想起了那件事。

 

身穿灰色大衣的男孩把自己的衣服、相机和日记本放进皮箱,关上又打开,打开又关上,反反复复,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街边的流浪手风琴手演奏着独角戏,Peter整个下午都在沉思默想着那个调子,总觉得很熟悉。

神经有些惆怅的忐忑不安,这是离别的伤感,Peter强迫着将它们分散了开来。

 

他曾觉得这一切都会很简单,不过是不再见面,不再说话,不再怀着那种狂热到无法压抑的感情——但是他这一次却错了。

 

二月十四号。

转动钥匙拉开抽屉,里面躺着几张崭新的报纸和录音带。

天空从橘红渐变至蓝黑,风雨夕阳的余晖交融在一起,他的窗台上放着一株即将在寒冬里枯萎的蟹爪兰,而花盆旁则放着一张用胶卷机拍摄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留着山羊胡,就像一个时光的标本,他和那些在新闻报纸上看到的人如出一辙。

北面,南面和西面都有窗,Peter的旧书便堆在中间,他在这里找到里足够的空间与光线,可以尽情的研究那些上古科技。

 

“To Peter.Parker”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那个文件的名字,刚才才停止流泪的眼睛又红了一圈,可还是强忍了下来。

Peter将头微微转了一个角度,电脑屏幕在桌子上闪着,录音被拷贝到了手机里,按接上灰白色的耳机,随即用修长的手指按下了播放键。

 

二月十三号。

缅怀的时间被行人的风衣给卷走了,星期三是万众瞩目的一天。

 

“今天为飞船残骸被回收的第七天,”播报员面无表情地念着前几天就被相继报道了多次的新闻,“美国军方目前还未透露更多消......”

 

笔直的身影站在衣柜门前,衣柜是那种涂过防腐剂的木头,底下有三个抽屉,最后那层带了一个银色的把手,上面塞了把钥匙。

peter的脸上有一个浅浅的伤痕,是前几天去回收残骸时割伤的。他伸出一只手指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May知道,那是他有些焦躁的表现。

 

昨夜的晓星隐去了,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天边与地平线融合在一起,八点半的空气有些丝丝清冷,床头边的窗户玻璃上还遗留着未干的雪痕。

Peter没有睡觉,他熬夜整理好了那件裁剪合身的朱灰色衬衫。

他的婶婶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抱怨结冰的窗户。雪堵在房梁上,peter知道它们一时半会都不会化掉,所以他直接放弃了清扫。

 

阳光被层层叠叠夹有雪霜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时已经变成了摇曳的光晕,每个行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袄,长长的冰柱像短剑似的挂在檐前。

风狂呼乱叫,墨黑的云掩去了眼底的猩红。

这是一个让人万分疑惑的根源,纽约嘈杂的白天因这几天的新闻而有些躁动不安,他用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铁门,拖拉在下面的树叶摩擦起地面,Peter的步幅很大,溅到雨水的鞋底板在石灰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现在是他这几个星期来意识最清晰的一天,曼哈顿喧嚣的人流顺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去,男孩的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

 

这里有很多人在说话,而他只顾咽哽,拉下的礼帽挡住了他快要溢出的眼泪,看似单薄的背脊穿着黑色的大衣,一条白色的领带蹭过了低矮的树枝,白光仅拉长了他一人的影子。

这种狂热的暗恋突然一下子就结束了,好在无人问津他到这儿来的理由。

大楼的外墙被刷成了显眼的红色,这个街区在今天只属于Tony.Stark。鲜花被镶嵌在黑色轿车上,这里是一条老街,陶瓦都长满了青苔。

 

举行仪式时他感到了一种恐慌,残余的风雪刺在他的脸上,Peter只伴送着走完了最后一条街,路边的人群分分摘下自己乌黑的帽子,一些人则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雨水单调地拍打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永无静止。

致敬的枪鸣声也沉默了,雨越来越大,其他人都蜷缩在雨伞后面,但Peter没有,他只是任凭自己的皮鞋陷在泥泞之中,脸上的水痕已经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天空飞过几只白鸽,接着队伍停在了一个空旷的草坪上,Peter知道这是结束了,于是在分离前最后的一秒他弯腰吻了一下那个泛光的黑色檀香木。

 

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们更加隔绝,,所有的谎言都变成了尘土。一个月的时间,再长的悲剧也会演完,但遍体鳞伤的疤痕不会愈合。

他最近总陷入一种追忆往事的幻想,这种幻想在漫无静止地一再往外分叉,与世隔绝。

也许是还不够坚强,Peter选择提前离开了这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被磨损了的小方盒,那是前几天从机甲残骸中翻出的录音带。

 

二月十四号。

暖气把他的衣服都一件件给烘干,男孩端起书桌上的咖啡,棕色的奶泡细腻地在舌尖处破开,接着便带着点焦糖特有的苦味慢慢蔓延上鼻腔。

 

情人节就在今天,大街上最时髦的店铺贴满了打折酬宾的挂牌,这是一个关于爱、浪漫即以鲜花的节日,而Peter却对此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屏幕面板忽暗忽亮,在一段耐心的等待后手机里终于响起了一阵乱码的杂音,Peter试着调试了几个不同的频率,接着在第十二次尝试后Tony的声音才断断续续的响起:

 

“——晚上好,Mr.Parker。”耳边传来Tony夹杂着电流失真感的轻笑声,“好吧,其实我并不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时间,但我这里是黑夜,总之先这么开头吧。”

 

“Tony......”Peter下意识的轻声唤到,他按着手机的侧键把声音调大了几个档,接着又连续倒退了几下。

 

好像这一切都不太真实,他的心像缺了一个缝补口,然后又被一些带有海水咸味的液体给强行填满——而他根本还没有发现。

 

“也许你会对于这个礼物表示很惊奇......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然后你以前一直抱怨我太把你当......小孩子看,所以我想现在也许是一个好时候......”Tony的声音几乎和梦里重合在一起,“有些话我早该给你说了,但越在这种时候就会越别扭,我希望你别太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Peter咂咂嘴,这么想道。

 

“——那么接下来的内容就是Peter.Parker应该知道的五件事。”

 

Peter直起身坐靠在枕头表面,白皙的手心盖了在耳机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因为这几个录音感到开心还是难过,实际上,他黯淡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一,关于我们的第一次印象。”有着明显断续的声音在这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你一直强调我们在你......总之在你还只有我膝盖那么高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还说什么我救过你一次?好吧......但说真的,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Tony清了清嗓子,“所以我只能讲在皇后区的那次——”

 

Peter听到这里时笑了一下,他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结果是显然易见的,而他也想象过无数种与Tony.Stark重逢的场景,比如在未来的Stark展览会或者MIT的辩论赛上,但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拜他的蜘蛛毒素所赐。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当初会去找一个脏兮兮的高中生来做帮手,”Peter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这个形容词不太感冒,但他还是选择继续往下听去:“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搞忘了......”Tony用鼻音哼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事实证明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除了有时候这个人有点不听话以外,你说是吧,Spider-man?”

 

Peter闻言便把头埋进了手臂里,“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声音有些沉闷。

 

“你比很多人都要靠谱,在很多时间里甚至让我们这些大人都自愧不如......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读完大学,多关心一下你的家人......然后这个是私心——我希望你别太逞英雄了,”他在最后的末尾处停顿了一下,“虽然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

 

“你说的没错,我不会的。”Peter摸着手机的边角,好似那就是Tony的手指骨节,“因为你也没有答应我要求。”

 

“说回第一印象,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身手矫健的超级英雄会是像你这样不起眼的小鬼,谁又会想到看起来如此平凡的美国高中生会是Spider-man呢?”他缓了口气,“......别误会,我没有说这是不好的意思,总之我很荣幸能与你共同处事,Mr.Parker。”

 

接着是一段乱码,录音显示了播放结束。

 

耳机线像是勒紧在了他的皮肤深处,Peter发现自己有点坐不下去了,于是他干脆起身拿起了挂在门后的外套,接着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角。

 

那是一种亢奋的痛楚,抑或无奈的感喟。

 

背脊向着都市的喧嚣,羟色胺被那些往事缠绕住,一个人面对无声的世界时总会比白天冷静的多,看待事物也似乎更有理性,而这对他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段录音加载了一会儿,Peter走到路边的Tim Hortons,拿出破损的钱包买了一杯滚烫的拿铁。

 

二月中旬正是回暖的前兆,他对着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但无论怎样蜷缩手脚,冰冷的势头还是没有要减退的意思。

 

“——然后第二件事是关于我对于你的表白的看法,”和想象中不同的指控让Peter突然脸红起来,他不自然地喝了一口加了过多白糖的咖啡因,失真的声音并不影响他回想起当时那个笨拙的吻,他只希望Tony不要对此提及。

 

接着一个狡黠的语气打断了他的祈祷,录音还在播放:“Mr.Parker,作为一个大人,我得坦白的告诉你,”耳边响起Tony的笑声:“不得不说你的接吻技巧实在是太差了。”

 

“好吧......”Peter有些尴尬地抿了一下嘴,他摘下耳机揉了揉自己烧红的脸,板鞋踏在马路上,鞋底全是还未消尽的白和干枯的树叶,接着他抬起头对着深夜的高空,用一种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在窒息的漫长的黑夜里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这是冬夜的特色——天上亮,地上黑。

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斑斑点点的微茫路灯无声无息地矗立于行人的肩膀,而Peter也把耳机从新戴了回去。

 

“这不能怪我,当然也不怪你,”Tony像是早就猜到了Peter现在的表情,录音里的声音也变得轻快了一点,“虽然不是什么好榜样,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女朋友一天换......”像是感到了一丝不妥,Tony又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顺带一提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了,所以我其实对这个吻一点都不意外,我倒是一直在想为什么等了那么久。”

 

Peter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回答道:“狡猾的大人。”

 

那一天好像也是十四号,Peter转了一下眼珠,他把手抵在下巴上思索了一下,接着确定地点了点头,那天就是十二月十四号。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也许没有意识到的只有Peter.Parker一个人,因为他真的太不会撒谎了——那个吻发生在实验室里,Peter发誓那个开端只是个意外,一个将错就错的意外,至少他在接收到Tony的回吻前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你的沐浴液很好闻。”录音里的Tony咂了下嘴,像是在回想什么:“比香水好闻太多了。”他说。

 

Peter咽了口口水,他的心在狂跳,他记得那个余温持续了很久,也让他苦恼了很久——前阵子只要他一闲下来,脑子就会不停的反复播放那个场景。

他还记得Tony舌尖的味道是苦涩的尼古丁和酒精,他也记得Tony脸上的胡渣有些扎人。

 

录音卡了一下,接着又断断续续地发出扭曲的声音:“——接着是大人的忠告:下一个吻可以留给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

 

单薄的围巾挂在脖子上,Peter的咖啡在这时已经喝完了,于是他在Tony的话语中把纸杯揉成了一团,“可我一直喜欢你,”他在心里默默作答,路灯的绯红透过玻璃印在了他古铜色的眸子上,“这样不行吗?”

 

冬天的雨是冰凉的,寂静了许久,Peter在等待留白录音的结束,他的情绪在这几十分钟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古铜的眸子瞟了一眼视线右侧的一个霓虹灯:尽管灯泡已经坏了几个,但它还是依旧按照设定的那样不断变化着。

 

“——那么第三件事是关于我,也许你听Natasha或者Fury说过我的自毁倾向......我得承认确实是有那么点,但在遇到你之后就好多了——”

 

不待Tony说完这句话,Peter便按下了暂停键,他的表情不再轻松,这与来往的情侣形成了很大的差别。

指尖还残留着咖啡的余温,但冷风很快便会把它们带走。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脑子里想起了那几罐放在实验室里的马普替林*

Tony的话像是一根尖刺,虽然他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以一种自愿的方式从Tony的口中理解到了他的阴暗面,但在这样的情景下却又让他无比的内疚。

 

残雪巍巍地停在了他白色的鞋背上,在几次深呼吸后他按下了播放键:

 

“——那段时间几乎是到了要人窒息的地步,但我又不敢休息,仿佛我一闭上眼就会看见无边无际、流动的银河沙尘......就像现在一样。”

 

Peter一边听一边在灯光下低下头,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泰坦星的疤痕,不知何时会痊愈。

 

“我的焦虑症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磁带里的Tony回忆着那个画面,“大脑告诉我那些药片其实没有太大的实质性作用,最多就只能在心理上安慰一下我的情绪激素。”

 

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Tony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想说的是......就算我的表面充满了狂热,里面贫乏和空虚的本质还是一样不会改变。”

 

Peter静静听着,他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而Tony则在一段空白后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你总是想用噪音填满自己的恐惧好不让其他人发觉一样,Peter。”

 

“毕竟我们的相似点很多,比你和我想象的还要多很多。”

 

Peter把头仰起,细雨滴在他的发间,接着又顺着他的皮肤纹理往下流去。他的目的地快要到了,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我很重视你,我知道你想和我处于同一平台,相信我,你会的。”

 

嘶嘶的电杂暗示了结束,Peter有些发愣,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接着坐在了贩卖机一旁的长椅上。手指缠绕着耳机的数据线,那里成为了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Tony温度的节点。

 

“——第四点,是关于你的。”Tony用了一种自嘲笑声:“先说刚刚提到的相同点......我们都是比较固执的人,只是我比较高调,你比较低调,而我的高调确实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所以在这点上你做的比我好。”

 

“是吗......”Peter把背靠在长椅上,默默说道:“也许只是我比较自卑呢?”

 

Tony像是听见了他的话,于是他在录音里接着说到:“低调是低调,但我可从不觉得你这个爱表现的小鬼那里自卑了,我的意思是......你有爱你的家人,你同时也懂得珍爱她,所以就算只有一个也没有关系。”

 

“——然后我想让你知道死亡并不会把他们从你身边分离,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你的叔叔,或者是我。”

 

Peter巍巍地站了起来,几滴雨水滑落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于是他又扯着袖子用袖口把它给擦干净了。

远处的灯光透过隐约的树影,隐去了一部分光芒,小猫走过的地面被印出了几朵梅花,城市的夜晚是嘈杂的,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涌过去,车飞驰的声音此起彼伏,但行人却只有他一个。

 

“上一个听我唠叨的还是Banner,”Tony笑了一下,“我还记得我把他给说睡着了,我希望你还醒着,Mr.Parker。”

 

“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Peter一边回答一边推开铁门,和昨天一样,拖拉在下面的树叶摩擦起地面,他的步幅依旧很大,溅到雨水的鞋底板再次在石灰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有时候我会想我对你到底是什么,但这似乎对十七岁就毕业于MIT的我来说太难了,”他又停顿了一下,“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听听那个后续,那个吻之后的后续。”

 

听完后Peter把耳机摘了下来,这么一想他和Tony真正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年多一点,身体接触的次数两个手都可数出来,而拥抱也只有仅仅两次——一次是玩笑,另一次则不太美好。

 

脚步停了下来,这里是个被鲜花围绕的地方,他知道Tony现在就在这里,可他已经见不到了。

 

最后一段录音只有短短的几十秒,而他也许也已经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Peter先前所担忧的一切,就像被打碎了的冰和雪,从而化作一滩水。他把修长的指尖抵在自己的眉骨上摇了摇头。

 

耳机被塞进了口袋,Tony的声音便直接从扩音格里发了出来:

 

“——那么第五个,同时也是最后的一段录音.......是我关于对第二件事的回复。”

 

Peter欠下身体摸了一下昨天他送来的洛丽玛丝*,在白色花瓣掉落的瞬间他听见Tony在录音里深呼吸了几下,只是这个声音在冰冷的墓碑前有些苍白无力。

 

“......”

 

Peter在话语的最后一个音节时笑了,但实际是他也哭了。他感到了一股酸涩,酸涩来源于右边胸口处于第二根肋骨偏下的位置——他心脏的位置。

有些残破的玫瑰尖刺穿过了他的皮肤,透进了他的血液。

骨肉与尘土的交融与距离,他早已知道,这一切不会得到缓解。

——Tony.Stark长眠于此。

 

“Moi aussi,je t’aime.”*

 

这他的最后一句话。

 

FIN.

 

注释*:

(1)即巴黎圣母院。

(2)马普替林:即焦虑症药物。

(3)洛丽玛丝玫瑰花语:死的怀念,爱情的空洞与迸裂的伤口。

(4)法语:我也一样,我爱你。

 

PS.

匿名作者的废话:作为首发名单的我很自闭,所以大过年的写了刀子,有机会在活动结束后在大号里面把Peter版本的也写了(魔鬼

 

顺便说句写这篇时听的BGM:i need your love (BY-Madilyn.Bailey

期待其他姐妹写的!!!谁写刀子我跟谁急!!!

 

看完请去刀楼参与活动哦~

【2.5】今日刀楼!!!来踊跃刀各位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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